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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牺牲在白公馆渣滓洞的孩子烈士

265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3-12-28 16:37:40    

这是「我党我军」系列的第20篇文章

昨天早上送儿子上学,碰到楼上的小朋友森森,他跟奶奶一起出去买菜。

森森非常有礼貌,大院里的大人都和他熟悉,他逢人就打招呼,胖胖的小脸永远绽放着笑容,他是我们大院里的天使。

11月27日,是个特殊的日子,见到森森,我想到了另外一个“森森”,共和国年龄最小的烈士,“小萝卜头”宋振中。

很多朋友未必知道,“小萝卜头”只是宋振中烈士的“外号”,并不是的小名,他的小名叫森森。

“小萝卜头”宋振中烈士唯一的照片,那时他8个月大,随后沦为囚徒

1949年9月8日,在重庆白公馆旁的松林坡,小萝卜头牺牲时只有8岁,同时遇难的还有他的父母,宋绮云烈士和徐林侠烈士。

1949年9月至11月,国民党反动派在溃逃前夕,对关押在军统在重庆的数个集中营,如白公馆、渣滓洞、松林坡等处的革命志士实施了系列大屠杀。

解放后,挖出的死难者遗骸,就有331人。

这其中,既有我党同志,也有民主人士,既有杨虎城、黄显声、罗世文、车耀先、江竹筠、许建业、陈然等等著名烈士,也有不少是普普通通的革命者和革命的同路人,他们是教师、学生、记者、工人、农民和游击队员。

解放后,宋振中烈士一家的忠骸,被挖掘出来

而且除了8岁的“小萝卜头”之外,还有至少6名无辜儿童,在此殉难,被丧尽天良的国民党特务残忍杀害。

以年龄大小为序,他们是:

13岁的蒲小路,男;

8岁的杨拯贵(杨虎城将军之女),女;

3岁的王小华,男;

1岁零3个月的卓娅(小说《红岩》中的“监狱之花”),女;

1岁的王幼华,男;

9个月大的苏菲娅,女

……

我称他们为“孩子烈士”。

他们中,除了蒲小路,所有人,一出生,便生活在黑暗的牢室里,从没见到过高墙外的世界,直到被黑手扼杀在高墙之内。

11.27烈士的忠骸

小萝卜头是被国民党特务刺死的,连捅数刀,杨拯贵是被掐死的。

蒲小路烈士的童年,可谓凄苦。6岁就死了亲妈,续弦的后妈经常毒打他,亲爹也不要他,把他卖给地主家当放牛娃,最后成了重庆街头的小乞丐,又被国民党军队抓了壮丁,给官长当勤务兵。不小心摔碎个水罐子,官太太没头没脸照着死里打,小家伙顶撞两句,就被扣上红帽子,说是“小某某党”(你懂的),送到了渣滓洞。

在这里,这个没人要的野孩子,成了“党的孩子”。大家都同情他、关心他、爱护他,像对待自己的弟妹、子女一样。还找来铅笔,用草纸钉成练习簿,教他学习文化,识字和算术。

敌人用机枪扫射时,他侥幸活下来,却被特务发现,用冲锋枪杀害。1950年,蒲小路被评定为革命烈士。

11.27烈士的忠骸

卓雅的父亲是川东临委书记王璞烈士,母亲左绍英,由于刘国定和冉益智这两个狗叛徒的出卖,怀着七个月大的卓雅,锒铛入狱。

孩子早产在监狱里,国民党反动当局毫无丝毫怜悯,一切全靠难友们周济。

有从同志们身上刚脱下来带有体温的绒衣,有从被窝里抽出来热烘烘的毛毯,也有做尿片垫的旧衬衫,有崭新的毛巾,有完整的罐头,也有用了多半还剩下小半桶的奶粉,还有草纸,一小瓶白糖,两角钱的狱中“代用券”,小纸包的鱼肝油……

1949年11月27日晚,卓雅母女,同时遇害。

11.27烈士的忠骸

母亲和孩子同时遇害的,还有苏菲娅母女,面对9个月大的女婴,国民党特务也没有任何心慈手软。

苏菲娅的母亲彭灿碧烈士,临死前,紧紧地把孩子搂在怀里,试图用后背抵挡特务的子弹,誓死保护孩子。母亲牺牲,孩子侥幸逃过一劫。可当特务进入牢房补枪时,发现小苏菲娅还在动,于是拔枪就要扣动扳机。

见此情景,腿部受了伤的狱友罗娟华,硬挺着坐起来,以带血的身躯为孩子挡枪,想用最后的挣扎,保住这个9个月的孩子。

可国民党,在杀害罗娟华烈士后,拖开她的遗体,对着苏菲娅,连开数枪!

王小华、王幼华一家四口

苏菲娅是渣滓洞大屠杀中,最小的殉难者。

此外,还有王小华和王幼华,当着他们父母的面,特务用刀戳死了王小华,又掐死了王幼华,然后开枪打死了孩子的父母,王振华烈士和黎洁霜烈士,一家四口全部罹难。

为什么这么干呢?

就是要让你作为父母,心疼到死,死不瞑目!

国民党特务在杀害宋振中、杨拯贵烈士的时候,也是这么干的。

新中国成立后,宋振中烈士的忠骸,被从地下挖出时,大家发现他的两只小手,在胸前死死地握着,当把他那已经开始腐烂的小手,轻轻打开的时候,发现里面攥着的是一枝短得不能再短的红蓝铅笔头儿。

七十年过去了,弹指一挥间,如果这些孩子烈士,都还活着,也已经是耄耋老人了,含饴弄孙,幸福的一大家子。

我看到我们楼上的小森森,就想起宋振中烈士,想起渣滓洞、白公馆的7位孩子烈士。

我已为人父,已过不惑,从研究宋史,到研究中国革命史,史料看得多了,早已是钢铁心肠。但每当想起烈士们,特别是这些孩子烈士,我都会控制不住我的眼泪。

毕竟我的孩子,也跟宋振中、杨拯贵差不多大。

跟楼上的森森打完招呼,下楼的时候,我已经热泪盈眶,儿子小手牵着我的大手,问我:

“爸爸,你怎么哭了?”

我说,今天冷,有点风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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